流耶

背景设定：老爷和大超一直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。

“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过来。”布鲁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半躺在卧室的床上，已经被皱纹爬满的双手握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，他缓缓抬起头来，直视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的英俊男人。

 

“也许……是习惯了。”克拉克绕过床边，走到窗前，拉开厚重的暗红色窗帘，将早晨的阳光放进这有些昏暗的房间，“所以你把这里也当成蝙蝠洞了？”

 

他转过身，看着床上的这位老人，他头发已经花白，脸颊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，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而沉稳，时间没有夺走他的魅力反而在他身上沉淀出一种成熟的气质。

 

“说吧，有什么事。”老人将书合上，侧过身把床头的台灯拉灭。

 

“正义联盟有一项任务需要超人出面，我会离开地球一段时间。”克拉克走到布鲁斯身边，凝视着他的双眼。

 

“克拉克，”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，“人都会死，而本应该死在哥谭的某个小巷子里的我，现在已经活的足够久了。”

 

“我明白，”克拉克顿了顿，微笑起来，“嘿，我会找些礼物送给你。”

 

“嗯哼，我希望不要是些奇怪的东西，你上回送的那只外星鸟被达米安直接从窗户丢出去了。”

 

“呃，这回我送些正常的？”克拉克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发。

 

“去做你要需要做的，走之前记得把门关上。”布鲁斯重新将书翻开。

 

克拉克轻叹了一口气，走向房间外，“再见……布鲁斯。”轻轻将门合上。

 

布鲁斯看向窗外，阳光有些刺眼，照进房间里，可以看见空气中那些细小的尘埃，克拉克对于某些事相当的固执，比如自从自己不能走动后，他总会带一些奇怪的礼物过来，比如他总是会把窗帘拉开，让阳光透进来。

 

第一天

“布鲁斯老爷，有您的花，是肯特先生送的。”女仆在门外敲了敲房门。

 

“进来，”他看见女仆手上抱着一盆紫白相间的蝴蝶花（iris），“放在桌上吧。”确实是相当正常的礼物。

 

第二天

今天送来的是一束纯白色的百合花（lily），布鲁斯让女仆拿了一个花瓶，把它放置在蝴蝶花的旁边。

 

第三天

一盆浅粉色的兰花（orchid），放置于百合身边。

 

第四天

是一束辛夷（violet magnolia），也许他的房间会被克拉克送的花堆满？布鲁斯摇着头笑了笑，继续看着手中的书。

 

第五天

一盆昙花（epiphyllum），是的，即使还没有开，但是他认出来了，送来的花都整齐的陈列在正对着布鲁斯床头的柜子上。他几乎要笑出了声，“还真是个小镇男孩，很没有新意不是么。”

 

第六天

送来的是丝兰（yucca），在意料之中，他关上手上的书，其实几天前他就不太能看的清上面的字，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，窗帘拉开着，克拉克走后他让女仆每天这么干，他能感受到阳光正洒落在自己的脸上，很温暖，就像那个光明之子，他将身子放平，一股倦意袭来，或许是真的累了，是时候休息了。

 

最后两种花没能送到布鲁斯手上，克拉克回到地球上时，甚至没能赶上布鲁斯·韦恩的葬礼，他将长春花（old maid）、甕缸花（Urceolina pendula）放到了布鲁斯的墓前，他的墓碑紧挨着他的父母，克拉克在这里站了很久，想到了他和布鲁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他觉得布鲁斯·韦恩就像报道上那样是个肤浅的人，后来证明，他真的很棒，他是令人尊敬的蝙蝠侠，他是令人心安的战友，是自己的挚友。

 

克拉克想，也许自己没能表达出来是件好事，他不再会打扰到布鲁斯。

 

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来布鲁斯的房间在看看，几天前那个和他相伴了四十多年的人还躺在那张床上，那本黑皮书放在床头，他走向床头，坐在床沿上，拿起书，翻开第一页，就像布鲁斯平时做的那样，一股热流涌上了自己的双眼，模糊了视线，自己真是个笨蛋不是么，他一直都知道，他可是蝙蝠侠。

 

黑皮书的第一页写着一行字：I love you，too — Bruce

Iris蝴蝶花

Lily百合花

Orchid兰花

Violet magnolia辛夷

Epiphyllum昙花

Yucca丝兰

Old maid长春花

Urceolina pendula甕缸花